出品/壹览商业

作者/李彦

编辑/木鱼

“我们库房招聘16-50岁的员工，不限男女，底薪4500，绩效1500，只要你身体健康，欢迎来报名。”某短视频平台的直播间内，背景是一个工厂库房，一位女主播坐在台前，正在和观众详细介绍着一份工作。弹幕上，许多观众对自己关心的话题发出提问，右下角则贴着填写简历的链接。

这场已经开播四个小时的直播，虽然是在工作日的白天，仍然有上万用户在直播间进进出出，坐在台前的女主播，不厌其烦地一遍遍介绍着工作的待遇、要求，仿佛永不疲惫。

事实上，这位“女主播”确实不会疲惫，因为已经开播四个小时不间断的，只是她的数字人而已。

以假乱真的数字人主播，既可以做到24小时直播、又能够分身于各个地点、设置好文本即可自行带货。对于一众苦于“雇不起大主播，小主播赚不到钱”的中小企业而言，数字人的出现，让其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在直播间使用数字人，已经成为诸多中小商家“降本增效”的最优选择之一。据前瞻产业研究院统计显示，2021年中国虚拟人产业规模达62亿元，同比增长72%，2022年规模超90亿元。数字人主播作为虚拟人的具体应用，正成为各企业竞争的潜在风口。

在此节点上，曾以薇娅为“标签”的谦寻控股悄然入局。这家曾经被推上风口浪尖的公司，在自己擅长的赛道做起了新生意。

布局“数字人”

“在杭州，每244个人里就有一个是主播；每12个人里，就有一个从事直播相关行业。”8月8日，杭州市商务局党组成员、总经济师武长虹在“再定义·直播的生命力-2023 AI创新发布会”上如此描述“中国直播电商第一城”的产业盛况。

作为活动的主办方，在发布会上，谦寻控股旗下子公司谦语智能和羚客分别发布了最新的人工智能应用成果——AI数字人直播业务和一站式AI智能直播综合服务平台。

扎根于杭州这座直播电商之城，谦寻控股董事长董海锋对行业的痛点一直有着深刻的感触。此前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董海锋曾提到，对于商家来说，如何选择合适的主播一直是个难题。有些主播收费高、流量大，但是不一定适合应商家的产品。商家亏损风险高、效率低，亟需一套系统可以在主播选择上给予数据参考。

与此同时，随着直播行业不断迭代，店铺自播也成为了必然趋势。专业的运营团队、灯光设备完善的实体空间、有专业素养且了解产品的主播，对于一个质量中上的直播间而言，缺一不可。正因如此，搭建一个直播间，每月成本或达数十万元。对于大多数商家而言，并不是一个可以承受的投入。

在和商家长期的触碰中，许多商家提出了希望谦寻参与到品牌方产品共建当中的诉求。得益于薇娅直播间长久以来的数据沉淀，谦寻也开始试图探索一套可应用的方法论。正因如此，早在2020年，谦寻就启动了数字化战略，随后打造出行业首个一站式AI智能直播综合服务 SaaS 平台——羚客系统。

羚客链接商家、主播、机构三端，提供直播电商全链路解决方案。通过羚客系统，商家从报名到上播，实现全流程线上操作，极大提升了工作效率；超级主播的成功经验变得可复制，不再是很多中小商家难以企及的资源；平台和机构的合规、高效运转，也为完善商家服务创造了基础。

到了2022年，伴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和ChatGPT的诞生，谦寻开始重新思考，是否可以运用该技术进一步赋能商家。在数字人直播业务的长期探索过程中，谦寻更是敏锐地洞察到了AI数字人对于行业的变革能力，于是，谦语智能应运而生。

值得注意的是，在此次发布会上，谦寻提出，AI数字人直播技术的发展将带来一场普惠的“技术平权”革命。高质量的店播服务，将不再是大品牌的专属，技术的革新能帮助企业实现真正的降本增效。还能进一步挖掘大量品牌的销售潜能，并通过放大销量的方式，激励企业开发更多高质量的产品，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与此同时，谦寻AI数字人直播和数字系统将成为大量中小商家特别是实体经济转型升级的有力武器。

事实上，在经历“薇娅风波”前后，谦寻一直都在坚持帮扶实体经济。然而，贴着“头部主播所在公司”的标签，谦寻，自然容易处在被质疑和误解的风波之中。

量子计算、区块链、AI、VR等都是商业创新风口上的指数型技术，此次谦寻探路AI，不免令人好奇：谦寻又将点对“科技树”？

数字经济的引领者

浙江作为“数字经济”大省、强省，2022年浙江省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达11.6%。今年，浙江提出要以更大力度实施数字经济创新提质“一号发展工程”。

今年4月，浙江省政府办公厅印发《关于进一步扩大消费促进高质量发展若干举措》并明确指出，抢抓电子商务直播快速发展机遇，发展数字人虚拟主播、元宇宙新消费场景等新业态新模式。

紧跟政策的步伐，谦寻一直是数字经济的引领者。正如董海锋所言，“AI直播技术为实体经济插上了数字的翅膀”。发展AI数字人直播技术是践行数字经济的一环，继续坚定不移的推动直播电商业务也是重要抓手。

虽一度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但谦寻依然是数字经济体系下的深度玩家。董海锋对谦寻的未来，开始了更多的思考。

首先，作为一家MCN机构，谦寻依然需要培养有流量、值得被用户信任的主播。正因如此，2022年2月，“蜜蜂惊喜社”开启了首次直播。该团队的6位主播中，有五位曾担任过薇娅直播间的助理或模特。

随后，蜜蜂心愿社、蜜蜂欢乐社陆续上线，“蜜蜂三社”开始形成全天候直播矩阵，成为了谦寻的支柱型直播间。这也是全行业首个全时段全品类矩阵直播间。截至目前，仅蜜蜂惊喜社官方账号就已有809万粉丝。

2023年4月，谦寻斥资在杭州滨江新区买地，一度引起行业热议。关于谦寻买地的原因，众说纷坛，甚至有众多“键盘侠”认为其是用来投机炒地的。事实上，这块地皮只是一块“工业用地”，谦寻计划将其打造成新零售直播电商产业基地。随着业务规模的扩张，谦寻希望借助新的直播产业基地，从全产业链的角度，从数字经济角度更多地赋能上下游企业。

除了直播电商业务，董海锋夫妇也开始进军投资界，以真金白银支持实体经济的发展。早在2020年，董海锋便拿出1.5亿投资小型家电品牌德尔玛，作为一家国货企业，德尔玛得到了薇娅直播间的助力，在年轻人群体走红，今年5月18日，德尔玛成功上市，谦寻也得到回报，与国货企业相互成就。

此后，科研出生的巨子生物通过“魅力中国行”项目被谦寻发现，走进了谦寻旗下的直播间，在2021年双十一实现了13分钟内成交额破亿的好成绩。随着在直播间的一炮而红，巨子生物很快实现了上市前的基础积累。值得注意的是，在IPO前，巨子生物只经历过一轮融资，那就是由高瓴资本、君联资本、CPE源峰资本等一众明星机构和谦寻控股参与的融资。

两年投出两家上市公司，谦寻的眼光可窥见一些规律：优质国货品牌，被消费者所需要，被市场所认可。除此之外，谦寻要带给企业的，不仅是流量，更是直播经验，传递消费者需求、市场敏锐度，从而推动产品改良和新品共建。

再出山，身份已变

今年4月21日，浙江“老字号国潮数字沙龙”上，薇娅以“浙江百年老字号研究院、国潮学院‘首席导师’”的身份出席。这也是自2021年12月停播后，薇娅首次公开露面。在会上，薇娅以过来人的身份，对想要直播电商转型的老字号进行经验分享，干练的形象一如当初在直播间那样。

值得注意的是，此次活动偏公益而非商业。提起谦寻在公益层面的布局，不得不提到“魅力中国行项目。该项目在很长一段时间是董海锋夫妇助力实体经济帮扶最直接的载体。

魅力中国行，是谦寻此前成功探索并首创的“溯源直播”的标杆项目，也是谦寻致力于发掘更优质的供应链，助力村县实体经济所开创的“以买代捐”新范式。2019年，谦寻曾在湖南、云南、青海等多地展开魅力中国行栏目，该栏目引导成交额累计3.6亿+，公益直播引导成交额累计8亿+。

随着薇娅从台前暂时退幕，魅力中国行项目一度搁置，直到今年7月，以蜜蜂惊喜社为主体的“蜜蜂魅力中国行”重新上线，首个溯源专场选在云南，最终引导成交额超2343万元。

通过严苛的标准进行选品，并对当地特色农产品进行助推、共创、优化和升级，谦寻帮助乡村农产品搭建产业链，从而形成可持续的品牌效应。除此之外，谦寻还一度跳脱出了“产品链”的框架，转战直播学院，培训农人主播，让每一位脱贫致富带头人都能学会用直播卖货，实实在在的做到“授人以渔”。

一系列投资和公益项目的背后，有网友评论，谦寻是为了赚钱。对此，董海锋回应道，“谦寻的动作经常被过度解读，总有人将野心大、贪婪、不放过任何能赚钱的领域的标签贴在我们身上。”

不论如何，谦寻一直走在做公益的路上，是不争的事实。

结语

董海锋在会上曾表示，在“利他”的价值基石下，谦寻的业务模式虽有所不同，但并不撕裂。“只有先给别人提供帮助，才能获得回报，在商业世界中，永远是最朴素的道理。”

前不久，《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意见》发布。《意见》从营商环境、政策支持、监管导向、法治保障、舆论氛围等多层面明确指导意见，多措并举推动解决民营企业诉求，为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带来了新的历史性机遇。

将已验证的直播行业方法论赋能商家、通过“魅力中国行”帮扶实体经济、灾后捐赠、买地建产业基地。显然，谦寻已然不再是一个单纯靠直播而存在公司，而更像是一家数字科技公司。作为民营经济的一分子，谦寻瞄准AI赛道下棋布局，则是一次顺应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趋势、帮扶中小商家，在数字经济领域的新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