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分析孟晚舟被扣事件与回家之路-鸟哥笔记

华为CFO孟晚舟女士被扣押三年之后后终在9月25日顺利回国。距离她回家已过去了3日，但是关注度依旧不减。

从24日至今，不仅中国媒体广泛报道了此事，国外主流媒体也进行了大幅报道。

在此期间，笔者在完整地回顾孟晚舟被扣事件经过的基础上，试图从国家、企业和个人三个层面，深度地分析美国为什么执意要扣留孟晚舟，以及孟晚舟凭什么能够顺利地回家，以更好地理解孟晚舟回国后的感言。

“回首三年，我更加明白，个人命运、企业命运和国家的命运是十指相连，祖国是我们最坚强的后盾，只有祖国的繁荣昌盛，企业才能稳健发展，人民才能幸福安康。作为一名普通的中国人，我以祖国为傲。作为一名奋斗的华为人，我以华为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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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回顾孟晚舟被扣事件

2018年8月22日：美国纽约东区法院发布国际逮捕令，要求逮捕中国华为公司的首席财务官孟晚舟；

2018年12月1日：孟晚舟在加拿大转机时，被加拿大当局代表美国政府暂时扣留；

2018年12月5日：加拿大发布孟晚舟被扣留的消息，但拒绝提供其他细节，美国司法部发言人也拒绝就此事发表评论；

2018年12月6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表示，中方已向美国和加拿大表明严正立场：要求立即释放被拘押人员；

2018年12月11日：中国外交部长王毅发表演讲表示，对于任何肆意侵害中国公民正当权益的霸凌行径，中方绝不会坐视不管，将全力维护中国公民合法权利，还世间公道正义！加拿大法院做出裁决，批准孟晚舟的保释申请；走出法庭的孟晚舟发朋友圈：以华为为傲，以祖国为傲！

2019年1月29日：美国司法部宣布对孟晚舟的指控，并正式向加拿大提出引渡孟晚舟的请求；中方敦促美方立即撤销对孟晚舟的逮捕令及正式引渡要求。

2019年3月3日：孟晚舟提起对加拿大政府的民事诉讼，指控其“严重侵犯”自己的宪法权利，三个主要抗辩方向分别是双重犯罪、证据充分性和程序滥用。

2020年5月27日：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高等法院温哥华公布了孟晚舟引渡案的第一个判决结果，认定孟晚舟符合“双重犯罪”标准。

2020年7月23日：加拿大法院公开了孟晚舟案的关键证据，孟晚舟律师团队指出美国起诉孟晚舟犯有“欺诈罪”的关键证据、存在重大遗漏和误导。

2020年10月至12月：加拿大法庭对10多名关键证人进行质询，主要内容是加拿大执法机构在逮捕孟晚舟的过程前后、是否存在程序滥用；孟晚舟的律师向法庭提交的一份书面文件认为，如果加拿大与美国当局合谋对一个与美国没有关系的外国公民采取惩罚行动、是违反国际法。

2021年7月9日：加拿大法官拒绝引入孟晚舟方提供的、有利于孟晚舟的新证据。

2021年8月13日：孟晚舟的辩方律师做法庭陈述：孟晚舟在对汇丰银行说明相关业务时“无虚假陈述”，汇丰银行并未因孟晚舟的相关陈述出现实际损失，孟晚舟相关陈述与汇丰银行损失风险没有因果关系。

2021年8月18日：孟晚舟引渡案结束了全部审理，加拿大法官决定：10月21日举行听证会，将商定并宣布判决结果的日期。

2021年9月25日：美国司法部与孟晚舟达成延后起诉协议，并通知加拿大撤回引渡要求；加拿大法院随即终止了引渡程序，免去孟晚舟所有保释条件并将她释放、可以自由地离开加拿大；孟晚舟乘坐中国政府包机，离开加拿大回到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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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为什么执意要扣留孟晚舟？

完整地回顾孟晚舟被扣事件的经过，我们更能深刻理解为什么一个中国公民被扣留需要承受如此高的关注度，为什么孟晚舟事件和国家、企业，以及她个人的关系如此紧密。

国家层面：强国之路，中国成为了眼中钉

近150年来，美国一直都是世界的中心、在综合实力上是无可争议的老大，这也逐步养成了美国唯我独尊的意识，一旦有哪个国家的实力足以威胁到美国的霸主地位时、美国必然会对其进行全面的打压。

上世纪六十年代开始，日本经济保持了高速增长，日本经济最强盛的时候、经济总量达到了美国的70%，面对如日中天的日本，美国联手西欧经济强国开始对日本经济进行打压。

首先，美国联合英国、法国、德国组成G4集团，逼迫日本签订了《广场协定》，共同推动美元大幅贬值、日元大幅升值的计划，使得日元开始大幅度地升值、影响日本对美国的进出口贸易。

其次，利用反倾销规则来打击日本对美国的出口，通过逼迫日本移除对美国产品的贸易壁垒，开放电信、电子和医疗等市场的方式，在限制日本对美出口的同时、扩大日本从美国的进口。

最后，制定贸易调查法案，如果美国贸易代表接到本国企业认为日本企业存在不正当竞争的投诉，美国将启动对日本企业的调查、展开对日本的贸易报复。美国联合欧洲对日本打出的这套组合拳，使得日本经济发展停滞下来、从此一蹶不振，消除了日本对美国霸主地位的威胁。

到2018年，中国的经济总量也达到了美国的67.4%，美国日益感受到来自中国的竞争压力。

美国总统特朗普上台之后，其首要的任务就是发动贸易战全力打压中国经济、努力维护美国的霸主地位。

2018年4月3日：特朗普公布了向总价值约500亿美元的中国进口商品、征收25%关税的计划。

2018年6月15日：美国决定，自7月6日起，对从中国进口的340亿美元商品征收25%的关税，同时对另外160亿美元商品加征关税开始征求公众意见；作为反击，中国宣布对340亿美元的美国商品征收关税。

2018年7月10日：美国公布了对2000亿美元中国进口商品、征收10%关税的计划。

2018年8月1日：特朗普命令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对2000亿美元中国进口商品的关税、从原先提议的10%提高到25%。

2018年8月7日：美国公布计划征收25%关税的160亿美元中国商品清单；对此，中国对160亿美元的美国商品征收25%的报复性关税。

2018年9月24日：美国正式对2000亿美元的中国进口商品征收10%的关税。美国政府表示这一比例将在2019年1月1日上调至25%；作为回应，中国决定对600亿美元美国商品征收关税。

2019年5月10日：美国对2000亿美元中国输美商品加征的关税、正式从10%上调至25%。

企业层面：打击领先企业，是美国的惯用伎俩

为了维护其霸主地位，美国在全面打压对其构成威胁国家的同时，还会对该国的全球领先企业进行精确的重点打击。

日本曾经也是美国打压的对象。

上世纪80年代初，日本迎来其半导体行业的黄金年代，日本半导体技术和产能飞速提升、一跃超过美国成为全球最大的半导体芯片供应方；彼时的东芝等日本企业，作为全球半导体行业的佼佼者、给美国同行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1985年，东芝秘密向苏联出售4台精密机床一事被揭露出来、成为了美国出手收拾东芝的绝佳理由。

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西方发达工业国家成立了一个名为“巴黎统筹委员会”的机构，其宗旨是限制成员国向社会主义国家出口战略物资和高精技术；以此为据，美政府声讨东芝、称其对美国家安全构成了威胁。

1987年6月，美国通过东芝制裁法案：取消一系列采购合同，并在2~5年内禁止东芝所有产品向美出口。

不仅如此，东芝机械公司铸造部和机床事业部的2名部长被日本警方逮捕，随后包括东芝董事长和总经理在内的数名高管辞职，东芝还被迫投入1亿日元在美国主流报纸上刊登“谢罪广告”、声誉严重受损，而且东芝集团内部的许多技术文件、也被美国中央情报局以调查为由带走。

该事件过后，东芝半导体业务持续衰落，这家曾经全球数一数二的芯片巨头，最终在2018年将其芯片业务出售给美国并购公司贝恩资本、黯然退出芯片制造行业。

东芝集团被“打碎”，宣告日本这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和生存发展的空间、被美国全面地死死掌握住，一个二战后的经济强国就此开启了持续衰落、精神脊梁被打断的悲剧时代。

进入21世纪以后，中国的华为公司在信息与通信ICT领域强势崛起：2013年，华为超越爱立信成为了全球最大的通信设备制造商。

2018年，华为推出面向规模商用的全套5G网络设备解决方案、5G技术处于全球领先的位置，并构思了宏大的“端管云”战略，立志把数字世界带入每个人、每个家庭、每个组织，构建万物互联的智能世界。

美国由于其5G技术相对落后，认为华为公司在即将到来的信息社会时代、将对美国构成较大的威胁，因此开启了对华为的全力打压模式。

2018年12月1日：美国通过加拿大暂时扣留华为创始人任正非的女儿孟晚舟。

2019年1月28日：美国司法部以银行欺诈等23项罪名起诉华为，同一天，联邦调查局（FBI）突袭搜查在美国加州的华为实验室。

2019年5月16日：华为被列入美国商务部实体清单，全面禁止美国企业与华为的贸易关系，从基础元器件到芯片、从操作系统到应用软件，全方位地打击华为的供应链体系、企图一举将华为公司逼入绝境：

3天内，美国供应商伟创力停止为华为公司代工；

6天内，英特尔等至少9家重要合作商参与对华为公司的封锁；

30天内，谷歌中断向华为公司提供Android操作系统更新版本、亚马逊日本停售华为公司的产品、微软撤销华为公司的Windows使用许可证、Facebook停止让华为公司产品预装其应用软件…

2020年5月15日：美国商务部工业与安全局（BIS）发布了，将严格限制华为使用美国的技术、软件设计和制造半导体芯片的消息。

2020年8月17日：美国商务部工业和安全局（BIS）发布了，进一步限制华为使用美国技术和软件生产产品的禁令，并在实体列表中增加38个华为子公司。

2021年 5月15日：美国商务部声称，为了保护美国国家安全、美国将修改“外国直接产品规则”和“实体清单”，要求全世界所有有意向使用美国设备为华为生产芯片的公司、都必须获得美国的许可，以此来切断全球芯片供应商向华为公司的供货。

个人层面：打垮一个企业，直接有效的方法是对高管下手

美国认为打垮一个企业，最简单高效的办法就是直接对其高管下手，而且美国在这个方面也确实有着成功的经验、以及完整的操作流程。

第一步，锁定目标：用霸权构陷目标公司核心高管，特别是具有不可替代意义的“关键人物”，然后进行锁定关注、跟踪行踪。

第二步，实施抓捕：只要是美国霸权能够延伸的国家和地区，当然最理想还是美国本土，对目标人物进行抓捕、限制自由。

第三步，威逼利诱：一旦人被抓到以后，就会面临两个选择：要么认罪认罚，将自己的公司拖入万劫不复；要么就是不认罪，司法系统就可以找理由无限期限制这样关键人物的自由，对目标企业的经营发展和名声信誉、产生破坏性冲击。

第四步，收入囊中：经过一系列的霸权打击，目标公司难以承受、主动认输，那么美国的同类企业就会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现，以极低的成本实现对目标公司的收购、并获得关键技术。

通过以上四个步骤，美国就能够实现对国外科学技术、商业领域的目标公司的肢解和**，以进一步强化美国在科学技术、商业贸易等诸多领域的霸权，确保美国在垄断利润的道路上一路畅通。

在孟晚舟之前，美国就有类似的“成功案例”。

二战结束后，法国开始强振经济和工业主权独立，几代工程师投入了大量心血，让法国逐渐拥有全世界一流的电机制造技术和完整的能源产业链；阿尔斯通正是其中的杰出代表，它在核电领域拥有独家涡轮机、被法国政府视为战略机密，在其巅峰时期、全世界热电厂80%的电能都由法国的涡轮机产生。

2013年4月的一个夜晚，阿尔斯通的国际销售副总裁皮耶鲁齐，如往常一样前往纽约出差，飞机落地后迎接他的却是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探员与警察：一个身穿制服的人突然上前，把他的一条胳膊扭到背后：“你被捕了。”

在美国联邦调查局的一间秘密房间里，负责起诉皮耶鲁齐的检察官告诉他：美国情报部门发现阿尔斯通的工作人员通过“行贿”、拿下了印尼一个工程的合同，皮耶鲁齐也参与其中、这违反了美国的《反海外腐败法》；因此，美国检方计划以涉嫌串谋洗钱等10项罪名起诉他，如果罪名成立、皮耶鲁齐将面临125年的监禁。

5年之后，当皮耶鲁齐最终走出监狱的时候，曾经横跨全球的商业巨擘阿尔斯通已经被美国肢解，而他曾经负责的锅炉与电气业务也已被阿尔斯通曾经的竞争对手— 美国通用电气公司所收购。

皮耶鲁齐在重新获得自由以后，将其亲身经历写成了一本畅销书：《美国陷阱》。

2018年，美国又盯上了中国华为公司创始人任正非的女儿、华为公司副董事长兼首席财务官孟晚舟。

2018年12月，在孟晚舟被加拿大当局代表美国政府暂时扣留之际，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的话、点出了扣留孟晚舟背后的玄机：如果有利于国家安全利益或能推动中美达成贸易协议，他愿意干预司法部针对孟晚舟的案件。

由此可见，孟晚舟被扣留事件，本质上就是一起政治操弄、而根本不是什么司法案件。

03/

孟晚舟凭什么能够顺利地回家？

在从国家、企业和个人等三个层面，深度地分析美国为什么执意要扣留孟晚舟之后，接下来进一步从这三个层面深度地分析：孟晚舟凭什么能够顺利回家？

国家层面：日益强大的中国，是孟晚舟能顺利回家的保证

孟晚舟之所以能够顺利地回家，首要原因是在她背后有一个强大的祖国。

特别是中国相对美国日益上升的综合国力，以及中国政府一直在强烈地敦促美国停止引渡孟晚舟、加拿大立刻释放孟晚舟的坚决态度

一方面，2018年，中国经济总量为美国的67.4%，在新冠疫情和中美贸易战的双重影响之下，2020年，中国经济总量达到了美国的70.3%，2021年上半年，中国经济总量进一步达到了美国的74.3%，中国整体经济实力在逐步地逼近美国。

另一方面，中国政府全力采取一切必要措施，坚定不移维护本国公民和企业正当合法权益，特别是近期的两个有力措施、最终促成了孟晚舟能够顺利地回家：

2021年7月，美国常务副国务卿舍曼访华，中国明确提出了三条底线、开出了两份清单，释放孟晚舟成为了中国给美国列出需要解决的26项问题之一；

2021年9月20日，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议上，中国代表公开发言敦促加拿大及时醒悟、释放中国公民，同时公开点名美国、澳大利亚和加拿大等西方国家任意拘押等问题、并对此表示严重关切。

“在孟晚舟事件上，中国政府的立场是一贯的、明确的。采取一切必要措施，中国政府坚定不移维护本国公民和企业正当合法权益。在获悉孟晚舟被无理拘押相关情况后，中国政府第一时间提出严正交涉、表明严正立场，并第一时间向孟晚舟提供领事协助。”

此后，中国政府一直强烈敦促加方释放孟晚舟，切实保障其正当合法权益。亿万中国人民发出了响亮的正义呼声。孟晚舟平安回到祖国充分说明，14亿多中国人民、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永远是中国公民最坚强的后盾。

孟晚舟事件充分表明，中国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中国绝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政治胁迫和滥用司法行为，绝不允许中国公民成为别国政治迫害的牺牲品。中国人民是崇尚正义、不畏**的人民，中华民族是具有强烈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的民族。

中国人民从来没有欺负、压迫、奴役过其他国家人民，也绝不允许任何外来势力欺负、压迫、奴役我们。任何人、任何势力妄想这样干，中国人民都绝不会答应。

孟晚舟事件的实质，是美国试图阻挠甚至打断中国发展进程。

中国所作的努力，维护的不仅是一位公民的权利、一家企业的权益，更是在维护中国人民过上更美好生活、国家实现现代化的权利。

透过孟晚舟事件，中国人民更加清晰地看到，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我们必须坚定不移走自己的路，百折不挠办好自己的事，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把伟大祖国建设得更加强大。”（内容来源：2021年9月25日，人民日报评孟晚舟回国：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中国前进的步伐）

企业层面：拒绝机会主义，是华为坚信孟晚舟能回家的底气

孟晚舟之所以能够顺利回家，第二个原因是她所在的华为公司具有强大的实力，并且采用了正确的应对措施、抗住了美国的全面打压。

1. 从“业务”上回应美国

华为通过司法程序起诉美国政府、并用法律手段力证孟晚舟是无罪的，直到2021年9月25日孟晚舟回家之际，孟晚舟律师和华为公司发表的声明再次阐明了孟晚舟个人和华为公司的立场：

我很高兴孟晚舟女士与美国司法部达成了暂缓起诉协议，且该协议已获得纽约东区法院法官Ann M. Donnelly的批准。根据协议条款，她不会被美国进一步起诉，加拿大的引渡程序将会终止。孟女士没有认罪，我们十分期待14个月后对她的指控将被完全撤销。现在，她即将重获自由，回家与家人团聚。

我们期待孟女士尽快安全回国，与家人团聚。华为将继续在美国纽约东区联邦地区法院的公司诉讼中维护自己的权利。”（华为官网：心声社区）

华为之所以敢于坚持走司法程序、用法律武器维护自身的利益，除了坚信法律的公正性之外，更加重要的是华为非常强调企业运作的合规性、建立起了非常完备的风险防范体系，使得美国始终无法拿出能够令人信服的证据、来证明华为公司或孟晚舟个人存在任何违规违法的事项。

“华为的市场已覆盖170多个国家与地区，法律遵从是我们在全世界生存、服务、贡献最重要的基础。我们不仅要遵守各国法律，联合国决议，而且在敏感地区视美国国内法为国际法。不然，我们就不可能全球化。

当前世界风云变幻，危机重重。我们要严格的遵纪守法，用法律遵从的确定性，来应对国际政治的不确定性。要严格的管制内、外合规，严守商业边界。”（2016年5月28日，任正非在全国科技创新大会上的发言：大机会时代，千万不要机会主义）

2. 利用舆论面向全球宣传华为、澄清事实

在2019年，任正非接受采访的文字就达到几百万字、在媒体面前说了比过去30年都多的话，他就是要通过舆论告诉全世界：华为并不是像美国政府所说的那样，华为不是一个坏的公司、华为一定能够生存下来！

Antonio Fatiguso《安莎通讯社》：直到去年12月，您在媒体上露面都非常少，包括国内的媒体，可能最近十几年，也就接受了两三次采访。但是您女儿孟晚舟被加拿大拘留以后，您出来与媒体沟通更多了，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吗？另外，关于您女儿的问题，以您的见解，最终会以什么方式来结束呢？

任正非：首先，我不是一个不愿意多讲话的人。过去我在公司内部讲话非常多，因为我作为一个领导人，怎么领导？就是讲话。只是过去的讲话不面对媒体。

自从发生温哥华事件，美国在纽约东区法院起诉我们，再后来把我们纳入实体清单，国际媒体对华为几乎都是**，因为他们对华为带有一种成见。我认为，我有责任在危难时刻站出来多讲话，把乌云抹去，透出一点光来。现在天有一点灰色了，不是完全的黑色了，大概有30%的媒体报道比较有利我们，还有70%的报道比较负面。

3. 华为不断在增强客户、供应商、员工及社会的信心

美国的强大之处在于控制了全球的话语权，美国说什么大家都容易相信。对于此，华为需要承受负面压力过大。

首先，要增强客户的信心，华为公司不会垮掉，会对客户负责任的。

其次，要增强供应商对我们的信心，我们公司可以活下去的，卖给我们零部件，将来是能付款的。

另外，要增强员工信心，要好好工作，公司可以活下去，尽管美国打击很厉害，但是我们公司也很厉害。

最后，也向社会传递正确的声音，让社会理解我们，以前没有人这么尖锐地指责我们时，总不能跳出来自己说自己。现在美国这么尖锐地指责，正好有机会解释自己，让大家了解华为。现在社会舆论对华为理解的大概有30%，70%还是不够理解，所以还要继续说下去。

我也不只是为了救我的女儿，也为了救我们公司，所以我要挺身而出。”（内容来源：2019年7月18日，华为创始人任正非在松山湖基地接受意大利媒体的采访）

4. 打造铁拳，提高企业的核心竞争力

华为不仅做到在产品竞争力上的遥遥领先、而且打造了更加完备的供应链体系。

2019年：华为实现销售收入8588亿、同比增长19.1%，净利润627亿、同比增长5.6%；

2020年：华为实现销售收入8914亿、同比增长3.8%，净利润646亿、同比增长3.2%；

2021年：受到手机等消费者业务大幅度下滑的影响，华为上半年实现销售收入为3204亿、同比下降29%，净利润率9.8%、较2020年上半年的9.2%有所上升。

更加重要的是，华为在美国重点打击的硬件芯片供应和软件生态环境方面都有了长足的进步、让人们有理由相信华为的明天会更好：继推出主要面向C端消费者的终端操作系统鸿蒙之后，华为再次推出了主要面向B端客户的云端操作系统欧拉，进一步完善了华为软件生态系统、将极大地拓展华为的业务生存空间和生存能力。

针对芯片产业链的“卡脖子”问题，华为正在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产业链上的合作伙伴增强能力，以突破美国的阻碍、在不久的将来建立起一个可靠的芯片供应链，支撑起华为的可持续发展。个人层面：3年坚持背后客观与克制、坚信与乐观

孟晚舟之所以能够顺利回家，第三个原因是任正非和孟晚舟个人的优异表现，使得美国最终无计可施、无可奈何地只得批准暂缓起诉协议，进而加拿大终止引渡程序、让孟晚舟重获自由而能够顺利地回家。

作为父亲的任正非，每次接受媒体采访时的发言，都如同华为官方的叙事技巧——客观且克制。

任正非坚持用司法程序和法律手段来解决孟晚舟事件，并做好了即使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女儿，也坚决不同意通过认罪和接受罚款的方式、与美国达成屈辱的和解协议，以换取美国撤销对孟晚舟的引渡程序。

华为不仅做到在产品竞争力上的遥遥领先、而且打造了更加完备的供应链体系。

记者：如果孟晚舟真的被引渡到美国，并且被定罪的话，有可能面临30年监禁，想到这一点就令人感到不安。特朗普总统表示，有可能会介入孟晚舟的案子。他已经这么说了两次了，您相信他说的话吗？

任正非：首先，孟晚舟会不会被引渡，还是要通过司法程序的公正性来最后作出判决。即使被引渡，美、加两国的法律也是要公开透明的，必须要有证据。

没有证据判刑，我相信美国不会这么做，我相信加拿大也不会这么做，因为你们是一个世界文明的国家，你们是一个法治国家，你们把法律放在至高无上。所以必须按照法律、按照事实、按照证据、按照公开透明的所有程序来处置问题，那时候需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作为女儿的孟晚舟，在1000多天被软禁在加拿大的状况下，始终保持着乐观向上的心态，还在坚持学习为未来的工作做好准备。

主持人：这一次在这样的背景下，您担不担心她未来怎么样？

任正非：不担心。因为现在我女儿本身也很乐观，她自己在自学五六门功课，她准备读一个‘狱中博士’出来，在监狱里面完成这个博士学历出来，她也没有闲着，每天忙得很，我每次打电话的时候，她妈接电话或者她老公接电话时都说忙得很。她说很忙的，充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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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语

2018年12月1日，孟晚舟在加拿大转机时、被加拿大当局代表美国政府暂时扣留，在国家、企业和个人的共同努力下，滞留加拿大1028天的孟晚舟终于在2021年9月25日顺利地回家、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孟晚舟事件再次证明了个人命运、企业命运和国家命运是十指相连的道理。

一方面，只有国家真正地强大了，才能为企业提供更加有力的支撑、也能为每一个中国人提供更加有力的保护。孟晚舟事件引起世界的关注讨论，因为它是中国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缩影。

另一方面，只要我们每一个中国人能够专注地做好本职工作，我们所在的企业一定会发展得更好、我们伟大的祖国也一定会变得更加强大。

最后用孟女士的话来结束本文。

“有五星红旗的地方，就有信念的灯塔。如果信念有颜色，那一定是中国红！国庆即将来临之际，祝祖国母亲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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